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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幕:重见天日

第二幕:重见天日

「要不试试破坏这洞壁?」

尹月向李昊霖提议使用魔法破坏洞壁。

两人此刻与张梓晨他们遇到的情况一样,前后都出现岔路口,不管进哪条,走一段距离就会遇到另一个岔路口,且每一次前后都有两条洞道。

「轰爆!」

李昊霖将法杖对准右侧的洞壁吟唱一秒,法阵绘制完毕洞壁跟着炸开几道裂痕,坍塌后出现一个大洞,尹月过去一看,没想到那边还是一样的情况,这下从四条路变成八条路。

「怎么样?」

「那边也一样。」

两人已经感觉到低血糖带来的眩晕和虚弱感。

李昊霖实在撑不住一屁股坐到石头上。

「呼——」

「有风!」

夏天在洞穴里感受到风,顺着风的方向,大概率能够找到出口,哪怕是很小的出口,李昊霖也能通过魔法炸开。

李昊霖与尹月仔细感受风的流向,那风似乎越吹越大。

「不对!这风会不会是那‘冰霜蝾螈’引起的?」

尹月想起任务提示,说出自己的猜测。

李昊霖反应过来,刚才满脑子想着逃出岩洞,感受到风第一时间想到洞口,全然忘记这洞中还可能存在〈冰霜蝾螈〉,这名字一听就能使用冰系技能,如果洞穴内气温骤降也能引起风,不过再一想也没问题,冷风向外吹。

「是那怪物也没问题,风是向外吹的,只要顺着风的方向应该能够找到出口。」

两人遂顺着风前进。

张梓晨与马天鑫这边依旧一片死寂,只有走不完的岔路口,两人先前释放〈灵动姿态〉打算快速探索,结果因为速度太快马天鑫撞上突然转向的洞壁,这将他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,释放〈强袭姿态〉将洞壁击穿。

不打不要紧,这一打洞壁被红色光束连续击穿,出现一串直径相同的洞,每个洞后都是与两人所在的场景相同的场景。

见状,张梓晨皱其眉。

「这到底怎么回事?」

「呼——呼——」

李昊霖与尹月这边身后的风越来越大,气温也随之降低。

两人边走边打哆嗦,李昊霖释放〈虚无化〉和〈全知之眼〉,接着将〈夜星〉插入石头缝中。

「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看看情况。」

语毕,她向风吹来的方向快速飘去,前进大概两分钟,她看见前边的洞道,冰正沿着洞壁快速蔓延,表现像是一团极冷的空气在移动,所过之处所有事物都被冰层覆盖,除被冰覆盖的石头外,哪里有什么冰霜蝾螈的身影。

〈全知之眼〉加持下,应该没有活物能够逃过李昊霖的眼睛,然而再往前还是没有发现活物,且风的方向也发生变化,那引发寒风的东西此刻的确在她身后。

尹月在李昊霖遁入虚空后,释放〈潜能突破〉抵御寒冷,她本欲在原地等待李昊霖,结果没过多久就看见风吹来的方向冰在洞壁上蔓延,保险起见她拔出〈夜星〉向前赶路。

李昊霖折返两人分开的地方时,尹月与那〈冷空气〉都已不见踪影,〈虚无化〉与〈全知之眼〉5分钟的持续时间先后结束。

李昊霖并不能像哲也拓一的mod角色那样空手施法,寒冷的黑暗即刻将她包裹。

马天鑫与张梓晨在岔路口间乱窜,他们的精神被没有尽头的岔路口、饥饿感以及逐渐明显的口渴摧残得几近崩溃。

「老婆!咱会不会死在这里。」

张梓晨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理会马天鑫的玩笑。

「可能会吧。」

「要不死之前你让我爽一把,我还是个处。」

马天鑫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,把张梓晨吓一跳。

「你滚啊!我可不想死之前留下那种回忆!」

见张梓晨这反应,马天鑫哈哈大笑。

「哥逗你玩呢!」

「淦!」

「你先走吧!哥不想走了!」

马天鑫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碎石堆上,向后一靠,打算放弃。

「就这样吧!」

见状,张梓晨来到马天鑫身旁坐下,闭上了眼睛。

尹月此刻正被那〈冷空气〉追着,期间摔倒数次,摔得鼻青脸肿,〈潜能突破〉5分钟的持续时间,释放进入冷却10分钟,前后已经释放两次,也就是说时间距离她与李昊霖分开至少过去二十分钟。

「怎么办?我得把法杖送回去。」

她当然尝试过闪现技能,与〈传送〉一样〈疾风闪〉也受到某种限制无法释放。眼看〈冷空气〉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
此刻李昊霖也像马天鑫那样打算放弃,她先前试着在黑暗中摸索前行,结果额头撞出几个大包。她意识到没有法杖她就是个普通的小萝莉,饥饿削减她的体力,寒冷剥夺她的体温,黑暗让她寸步难行。她仰躺在被冰覆盖的碎石堆上。

「为什么法师施法一定要法杖呢?」

还没有放弃希望的只剩下尹月,但眼下最危机的也是尹月,她被〈冷空气〉追上,已经感觉不到后背的存在,一层寒冰已经覆盖她的后背。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最后赌一把,就见她纵身一跃,在空中释放〈极·幻剑虹影〉,第八个尹月出现在地面,还未将剑收回剑鞘,整个人就被冻成冰雕。

〈冷空气〉没有停下继续向前,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,可能很快,也可能很久。

「呼——」

「好凉快啊!」

马天鑫突然感受到凉风,一旁的张梓晨猛地睁眼道:

「有救了!」

与李昊霖一样,她也想到有风就有洞口的说法,于是拉起马天鑫顺着风的方向走。

很快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,这风好像越来越冷,于是他们回头打算一探究竟,就看见冰在洞壁上蔓延。

他俩遂一起释放〈强袭姿态〉向着〈冷空气〉所在发射两道红色光束,光束瞬间融化寒冰,但很快融化的水又重新凝结成冰。

见状,两人遂向洞壁开火,窜进光束打出的洞中,在隔着两条洞道的洞道往刚才〈冷空气〉来的方向跑。

李昊霖迷失在黑暗中,尹月被冻成冰雕,马天鑫与张梓晨被〈冷空气〉追赶,所谓绝境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!

「呼——呼——」

寒风呼啸,〈冷空气〉像是拥有定位追踪般,张梓晨与马天鑫不管怎么逃,速度一慢就总会被它追上。

「要不咱分头跑?」

马天鑫边跑边提议道。

「不行!现在一旦分开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!」

「有了!要不咱试试卡bug?」

「什么bug?」

「那东西好像有索敌系统,你说会不会存在锁敌bug?」

一般游戏中除特定情况外,怪物锁定目标的方式有仇恨值、最近距离以及随机锁定三种,不管是哪一种面对多个目标都会出现bug,玩家们在攻略难度较大的boss时就会相互配合利用bug降低攻略难度。

「可以试试!我们分别进两条洞道,不要深入,不管那东西跟哪边,另一边也跟着,彼此与那东西保持差不多的距离。」

「ok!我左你右!」

语毕,两人刚好来到下个岔路口,马天鑫跑进左边,张梓晨则跑进右边。

最糟糕的情况是那〈冷空气〉能够分裂,那样两人也将被迫分开,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,〈冷空气〉径直追向左边马天鑫所在的洞道,张梓晨遂跟了过去。

「马天鑫!距离!」

「15米左右!」

两人通过耳麦交流,张梓晨追至距离〈冷空气〉10米左右。

不断蔓延的冰层突然停下,没了动静。

张梓晨知晓这是那〈冷空气〉转向自己而来,随即开始往后逃。

「范围大概是10米左右。」

范围是确定出来了,但那〈冷空气〉在已经被冰层覆盖的洞道内活动,根本就看不出具体位置。

「我看不出来那东西现在在哪儿,咋办?」

「往你右手边的洞壁上贴墙释放最小强度的强袭光束!」

「懂了!」

张梓晨的办法是用〈RT装甲强袭姿态〉最小强度的光束将墙上的冰融成水,这样就能通过水凝结的位置来确定那东西的位置。

「RT装甲强袭姿态!」

马天鑫与张梓晨保持着30米的距离跟在后面,他在脑海中想象着将光束强度调到最小,然后贴着右侧洞壁发射,这办法果然有效,洞壁上的冰层瞬间融成水,大概在他前方20米左右的位置,水迅速冻结成冰。

马天鑫遂加速向前,大概距离那〈冷空气〉还有十米的位置,张梓晨身后右侧的水不再冻结成冰,马天鑫对耳麦喊道:

「来我这边了!」

张梓晨转身边追边在他的右侧贴墙释放〈强袭姿态〉,以最低强度的光束融化冰层,这样周而复始几次。

「你看见那东西是什么了吗?」

张梓晨问道。

「没有!」

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得想办法消灭它!」

「有没有可能那东西在地底下,或者上面?」

「你下我上!」

马天鑫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,既然左右的洞壁后都有隔层,怎么就没想到上下呢?

马天鑫由上至下,张梓晨由下至上,将强袭光束强度调到最大,分别在彼此头顶与脚前停下,接着立刻释放〈灵动姿态〉倒飞拉开距离。

「怎么样?在你那边吗?」

「没有!」

「我这边也没动静!好像成了?」

又等待片刻,两人前方的水都没有冻结的迹象。

「成了!」

两人汇合,激动得抱在一起,死里逃生怎能不高兴?

「那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儿?」

「估计就是任务提示说的‘冰霜蝾螈’。」

高兴过后,老问题又占据马天鑫的脑海。

「接下来咋办?」

被这惊险时刻一激,两人倒是精神不少,但还是那个问题,怎么走出去?

刚才两人一上一下两道光束给这岩洞做了个刨腹手术,起码开出二十几层洞道,还是不见天日。

「这里估计已经不是原本的岩洞,像是个无限循环的空间。」

「咔嚓!」

覆盖尹月的寒冰应声出现无数细小裂痕,跟着炸裂。

失去支撑的尹月瘫倒在地,她大口喘着粗气,勉强起身又摔倒,如此几次总算是站稳,她仔细回忆方向,然后向着李昊霖所在的方向扶着洞壁缓步前进。

她逃命时是一路向左,所以此刻一路往右,如果李昊霖没有瞎跑,应该就能遇见。

(你可千万别摸黑到处跑啊!大叔!)

也不知走了多久,尹月看见李昊霖仰躺在地上,虽然此刻不知为何温度回归正常,但李昊霖的脸色煞白,呼吸微弱,体温也很低,她试图直接脱下李昊霖湿透的裙子,想起李昊霖裙子的特殊,于是吟唱全职业共通的功能魔法〈结构破坏〉,法阵刚刚绘制完毕,李昊霖身上的裙子即刻炸成光点。

尹月也脱下身上的衣物,侧躺在地将李昊霖抱入怀中,用体温温暖她的身体。

大概是发烧的原因,尹月此刻的体温很高,这导致她怀中的李昊霖显得格外的凉,抱了十几分钟,李昊霖的体温有所回升,呼吸也渐渐增强。

(好暖和!)

李昊霖的意识苏醒,感受到温暖,想动身体却不听使唤。

透过眼睑的光亮让她感觉难受想揉眼睛,手好不容易使上劲,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束缚着,很软很暖和。

「你醒啦?」

尹月熟悉的声音。

声音很虚弱,李昊霖感受到尹月的身体在颤抖,看来她的情况也很不妙。

李昊霖的意识彻底占据身体,欲起身。

「我……没穿……衣服……不准……看我。」

尹月喘着粗气娇羞道。

李昊霖那身神奇的洛丽塔洋装在她清醒前就已经复原,尹月躺下放松身体后,逐渐虚弱,此刻已接近昏迷。

李昊霖起身根本没有理会尹月刚才的话,拿起〈夜星〉对尹月释放暗系魔法〈支配〉,吟唱10秒法阵绘制完毕,尹月的眸子变得暗淡,接着她没事人一样起身。

〈支配〉的释放条件需要目标失去行动能力,吟唱时间为10秒,支配数量上限为5,如施法者不主动解除,则这个魔法的效果永久存在,被支配者的灵魂受到禁锢,肉体将变成类似不死者那样的存在,模仿被支配者原本的行为。

「对不起!为了救你只能这么做了!」

马天鑫两人试图向上突破,一人释放〈灵动姿态〉抱住另一人向上飞,另一人则释放〈强袭姿态〉开辟道路,待释放〈灵动姿态〉那人的技能持续时间结束,两人再互换姿态。

这是张梓晨的办法,这样她与马天鑫几乎可以在这岩洞中自由飞行。向上飞行十几分钟,早已超出马尼拉斯山的最高海拔,这空间仿佛真的没有尽头。

「有了!我有办法测试这是不是循环空间了。」

「怎么说?」

「这样,你在这层等着。」

张梓晨见这上下洞道是直通的,如果这是循环空间,那么她用「强袭姿态」开路一直往下坠,最后就会出现在马天鑫上方,确定这里是循环空间,也就没必要继续浪费宝贵的体力与时间了。

马天鑫点头。

「行!」

张梓晨遂开始下坠,一段时间过后,张梓晨自马天鑫上方降下。

「停!」

马天鑫叫停张梓晨。

张梓晨来到马天鑫所在的洞道面露喜色。

「这下确定了,这里是个上下循环的空间。」

「可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?」

马天鑫这么一问,张梓晨的兴奋即刻冷却。

「是啊!知道这些,还是无法逃离这里,有什么用呢?」

思索片刻,张梓晨又面露喜色。

「不!说不定有用!空间循环一般会存在一个截面,截面既是终点也是起点,把其中一段单独拿出来,就存在两个截面。我们以现在这层为1,往上给每一层刻上对应的数字,回到1层就能得到循环的层数。」

「然后呢?」

「我还没想通,但感觉会有用。」

「那咱先刻着,边刻边想!」

不知耗时多久,张梓晨两人得到循环115层的结果。

「是奇数!找到58层就能通过一上一下保持相同进度找到循环截面,但要怎么找到58层呢?」

两人坐在刻着1的洞道里陷入沉思。

李昊霖用意念控制尹月穿好衣物,让她释放〈潜能突破〉并蹲下。李昊霖爬上尹月的背,让尹月背着她在洞道中前进,接近不死者的状态让尹月无视饥饿、疼痛和高烧,这会对尹月的身体造成不小的损伤,不过只要活着出去就能找牧师治疗,倒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此刻她早已分不清方向,这岩洞像是不断将贴图素材排列组合,类似某些沙盒游戏那样,在她周边不断随机生成大同小异的岔路口。

她想起曾经在小说里看过这种桥段,与她现在的情况有几分相似,最后那本小说给出的解释是超自然现象,也就是灵异事件。

李昊霖倒希望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趴在她背上,但她知道她所身处的情况在游戏开发中能够通过技术办到。

她想到脑袋要炸开也没想到解决办法。

如果是游戏,瞬间破坏大量场景,超出硬件所能承受的工作量,游戏就会崩溃闪退。

李昊霖也想尝试,但那种程度她所拥有的技能里估计也只有mod技能〈全领域元素冲击〉能够做到。

〈全领域元素冲击〉是当初李昊霖因为创建渔场需要大量素材,于是修改〈元素冲击〉的代码制作的作弊技能,和哲也拓一使用的是同类型的作弊方式,他们能用,李昊霖却不能,想到这让她有些恼火。

马天鑫向来不爱动脑子,想半天啥也想不出来。

「想不明白,这就不是咱这脑子能想明白的问题,你就说你找到那循环……什么面?」

「循环截面!」

「对!循环截面!找到那玩意儿以后有啥用?」

「我在想如果我们运气好,循环截面的厚度能够包裹我们的话,循环截面内部说不定不属于这个空间,那样也许就能传送,但现在难点在于怎么找到中心点。」

「嘿!你早说啊!没那么复杂!你的意思是如果那个循环截面够厚,我们就能传送对吧?」

张梓晨点头。

「那咱直接维持‘传送’法阵往下跳,这办法真行的话,到地方咱不就传送出去了吗?」

「诶——,还得是你马天鑫的脑子,我怎么老把简单的事情想得那么复杂?」

「知道就行!还得是我!老婆!我先去了!」

「淦!」

已经试过下坠,这次无非多吟唱〈传送〉罢了,两人自然没有什么顾虑,相继一跃而下,在空中展平身子,回忆洞口的场景吟唱〈传送〉。没过多久,张梓晨就见马天鑫在自己前方消失,跟着自己的视野一糊,凝实后来到岩洞洞口。

此刻天空已经鱼肚白,也不知是第二天,还是第三天凌晨。

再次看见天空,张梓晨好悬没哭出来。

「总算是逃出来了!」

「真以为小命要搭里面了,你快联系一下她俩!」

闻言,张梓晨遂释放〈心灵对话〉联系李昊霖,没有回应,尹月也一样。

「糟了!她俩可能也被困里面了!」

「啊?这样,咱先在这山上随便整点水和食物,反正现在咱也知道怎么逃出来了,大不了再进去找。」

「好吧!也只能先这么办了。」

半小时后,马天鑫和张梓晨再次回到洞口,马天鑫逮到五只兔子,张梓晨则找到一些野梨,两人带着这些食物再次进入岩洞。

他俩找食物时就在讨论,最后都觉得第一个岔路口右边的洞道有蹊跷,因为所有诡异的事情都是在进入那条洞道后发生的,他们打算仔细检查岔路口。

一番检查,马天鑫果然在右侧的洞壁上发现一处伪装成石头的旋钮,张梓晨让他先不要乱动,怕引发岩洞里面的变化,马天鑫不以为然,不顾张梓晨阻拦扭动旋钮。

「时间紧迫,还不知道她俩啥情况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!」

旋钮原本好像是开启状态,马天鑫扭动一圈才有卡扣的感觉。

「关上了!你看看有啥变化?」

张梓晨四下查看,啥动静也没有。

「试试传送?」

张梓晨吟唱法阵,跟着消失。

张梓晨突然出现在李昊霖身边的时候,李昊霖从尹月背上跃下,一把抱住张梓晨的外骨骼装甲嚎啕大哭。

「我还以为要死在这了!」

马天鑫姗姗来迟,见张梓晨正抱着嚎啕大哭的李昊霖。

「老婆!我也要抱抱!」

「淦!你滚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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